“是有这么回事,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李琩道:“薛谂身份尊贵,就该谨守规矩,如今恶行昭昭,若是不杀了,如何平息民怨?再说了,这样的恶徒,死了岂不是更好?莫非陈将军,也同情这样的人吗?”

    “太子说笑了,我可不敢同情,更不敢私自议论,薛谂到底犯了什么罪,或者该不该死。”

    陈玄礼悻悻然一笑,神色极其的小心。

    这样的罪责,一般人犯了,肯定情节严重。

    但是薛谂,那是皇亲国戚,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身份不一样,受到的惩罚,也就不一样。

    大唐的律法,只惩戒天下的人。

    但是天下的主人,以及跟主人沾亲带故的人,可就无法惩罚了。

    “陈将军,你太小心了,一句实话都不敢说。”

    李琩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陈玄礼。

    “太子别打趣我了,身为臣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陈玄礼嘴角噙笑,赞道:“但是太子,极力规劝陛下,诛杀薛谂此獠的建议,倒是让人敬佩,也很硬气。”

    李琩大笑道:“陈将军这么夸,我很开心。”

    陈玄礼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