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梅姨去哪了吗?平时梅姨都是不会离开奶奶的。”木清竹知道墨园里平时很少有男人进去,而选择此时进去奶奶的卧房,必有阴谋,想到了朱雅梅,马上问道。

    “那个男人刚走,梅姨就回来了,我问了梅姨,原来是奶奶叫她去翠绿园给阮伯伯送东西去了。后来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梅姨,梅姨很紧张,马上就赶去看了阮奶奶,还好,阮奶奶睡着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张宛心马上解释道。

    阮沐民?他回来了吗?

    木清竹的思维急速飞转,这二年阮沐民一直都在非洲投资一个项目,据说很成功,一年到头都忙得没回来过,也可能是年关了,这才赶回来了吧。

    看这情形那是有人算准了这个时机才进去阮奶奶的房间的,至于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既然没有伤到奶奶,那就说明暂时还不是要奶奶的命的,当下放松了口气,安慰道:“放心吧,宛心,有可能是进了什么小偷之类的,毕竟年关了,小偷也要捞些东西回家过年的,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放心,奶奶不会有事的。”

    张宛心拍了拍胸口说道:“但愿如此吧,毕竟现在快过年了,现在的阮氏公馆那是灯火辉煌,蛮招人眼球的。”

    “阮家俊呢,你不是与他呆在一起吗?”木清竹沉吟着后问道。

    “他呀,阮伯伯回来后就把他叫过去了,已经有二天没看到过他了,据说是被阮伯伯骂了,正在面壁思过呢。”张宛心闷闷地说道。

    木清竹眼眸一转,看来阮沐民是听到了风声赶回来的,这样也好,有他管住阮家俊,避免再继续犯错了。

    “姐姐,你跟瀚宇哥到底怎么啦,今天我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夫人回来了,她满脸阴沉,后来听淳姨说是早上夫人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是少爷病了,病得很厉害,现在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张宛心话题突然一转,又着急地说道。

    阮瀚宇病了?木清竹只在听到张宛心话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全身心都沉了下去。

    “他病了吗?怎么啦!”木清竹的手握紧了手机,紧紧握着,声音却很淡漠。

    “姐姐,听说他病得很厉害,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呢。”张宛心有些消沉地说道。

    木清竹的脸很白很白,她靠在了墙壁上。

    “姐姐,你跟瀚宇哥到底怎么了?现在阮氏公馆里夫人正在大肆操办瀚宇哥与乔安柔那个讨厌的女人的婚礼,姐姐,你知道我心里好难过吗?明明你和瀚宇哥是真心相爱的,你们才是一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现在我都对阮家的男人失望透了。“张宛心满是兔死孤悲的心情,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心灰意懒的。

    木清竹眼里盈满了泪,想要安慰她,却又想起了阮家俊,她忽然觉得没有把阮家俊的真实情况告诉给张宛心,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毕竟张宛心对她是如此的信赖,而她却欺骗了她,看着阮家俊带着目的一步步接近张宛心,她都没有阻止住,也没有让张宛心有所警惕,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可她要怎么说?张宛心本就是阮家俊的未婚妻,她对阮家俊也有感觉,她总不能横加拆散吧。

    好在,她已经打算原谅阮家俊了。

    “宛心,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说清的,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勇于面对,正确对待生活,我这二天还不能回阮氏公馆,新年晏就麻烦你了,到时我会过来参加的,谢谢宛心谢心了。”木清竹靠着墙壁站着,心酸却又无奈地说道。

    “你们怎么回事?知道这个病人是谁吗?那是你们的老板,连你们的院长都要怕他,可你们一个个怠慢,不敬,连个暖宝宝说了半天了都没有送过来,这还像话吗?”楼下的走廊护士站里,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淹没了木清竹的说话声。

    木清竹的心脏紧缩了下,头皮一阵发毛,眼里的光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是乔安柔的声音,即使化成了灰,她也能听出这个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