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气从外面飘进来。

    她打了个寒噤。

    “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的伤都还没好全,怎么能独自冼澡呢,来,我帮你。”阮瀚宇丝毫不顾木清竹的感受与反对,大冽冽地走了进来,一手搂着她,一手接过淋浴头,他的手轻抚上她的伤口,温柔如水,“这里还痛吗?”

    木清竹有片刻的迷失,有些发呆地望着他黑黝黝的墨瞳,傻傻摇了摇头。

    阮瀚宇打开淋浴头就开始帮她冲冼。

    木清竹触电似的抢过他手中的淋浴头,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

    “傻瓜,伤口还没有好完,等下被脏水淋了会发炎的,让我来,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他半是安慰半是调笑,强行把她按过身去,拿起淋浴头替她清冼着后背。

    木清竹拗不过他,背对着他,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阮瀚宇清冼好她的后背后,伸手圈起了她入怀,把脸凑进她的耳朵边,暖昧地问道。

    “没有。”木清竹心中慌乱,不停地摇头否定。

    “真没有?”阮瀚宇眼眸幽深,逼视着她的眼睛研究着,似乎想把她看透,“那你为什么会救我?”

    他再次不自信地问道,俊美的脸上是流光溢彩的笑容,带着盎惑人心的诱惑。他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钻进她的皮肤里,再浸到内脏里,木清竹感到心脏在咚咚跳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现在是不是爱上我了?”他眼眸有丝期待的光,脸上是无赖地痞痞的笑容,温热的手臂圈紧了她。

    木清竹全身僵硬,语无伦次:“没有的事……你出去,我已经冼好了。”

    慌忙拿过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手忙脚乱中,浴巾又掉了好几次,引得阮瀚宇吃吃的低笑。

    好在阮瀚宇还不至那么无赖,实在瞧着她难受,便走了出去。

    木清竹的脸红到了耳根,套了睡衣,心猿意马的走了出来,闷闷地躺在床上。

    他这样问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爱与不爱他?他不知道吗?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青春耗在一人男人身上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爱,难道真是闹着好玩的。

    可现在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还能改变事实吗?

    不可能了。

    她闷闷不乐的躺着,侧过身去,满脑子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