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一道暗影从一侧走了出来,稍微暗沉的地下室光线照得男人的身板笔直,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上是瞧不清的莫测表情,高耸的鹰勾鼻子把男人的侧脸显得有些阴兀。

    “阮家俊。”木清竹惊乎出声,停止了脚步,不期然地左右瞧着,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家俊,有事吗?”她退后几步,不咸不淡地问道,停车场的空气实在不怎么好,她只想快点走出去。

    阮家俊看着平静淡然的木清竹,眼里的光灼热而又古怪。

    “清清,你嫁进阮家四年了,也已经离婚了,对不对?”阮家俊紧紧锁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对。”木清竹毫不掩饰,大方承认,对阮家俊,潜意识里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更是从来没有爱过他。

    “可是,这几年里阮家人对你并不好,尤其是阮瀚宇那混蛋,根本都没有把你当妻子看待,霸道又自傲,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

    阮家俊咄咄逼人,斯文的外表下面狂野不羁的气息隐隐逼来,使得木清竹连连后退,一种危险而又古怪的感觉在心底萦绕,她想逃。

    “所以……,你觉得我要怎样?”木清竹握紧了手中的包,冷冷地问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财政厅厅长,政府官员,可不要因小失大,毁了前程。”

    “离开他,离开阮氏集团,到我身边来,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阮家俊步步为营,又一步步地逼近过来。

    木清竹再后退,口里却是严肃的语气。

    “阮家俊,我可是你的家嫂,你这样说话可不好。”

    “家嫂,见鬼去吧!”阮家俊狠狠呸了一下,斯文的外表荡然无存,身躯猛然一颤,拳头握得发紧,眸子里燃起来的火,是嫉妒和愤怒!

    “那是奶奶偏心,把你指给了他,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当年是我在奶奶面前提到了你,可奶奶老糊涂了,硬是把你指给了他,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他配不上你。”

    阮家俊说到这儿越加愤慨,猛然趋前捉住了木清竹的手,用尽乎疯狂的语气说道:“清清,只有我是爱你的,你不在阮家的这些年,我每晚都想着你,也曾经去美国找过你,可是没有找到,现在你回来,也离婚了,正好,我们可以明正言顺的呆在一起了,不要再来阮氏集团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阮瀚宇马上就会迎娶乔安柔,你们再也不可能了。”

    他身上的肌肉紧绷,紧紧握着木清竹的手,眼睛泛红。木清竹忽然感到地下室里安静得讨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一股特别调制的法国古龙香水味袭来,木清竹心头一凛,丝丝寒意窜起,曾经的那种莫名的恐怖气息迎面扑来,脸霎时发白。

    “清清,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阮家俊的手抚摸着木清竹的秀发,声音呢喃,脸上是不可自拔的沉醉。

    “放开我。”木清竹被阮家俊那痴迷的表情吓到了。

    在阮氏公馆呆过一年,每次见到的阮家俊都是西装革履,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虽然上大学时的他,对她死缠烂打,总是用炙热的眼神瞧着她,但处于青春期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只要不太出格,也算是正常的。

    更何况自从她嫁给阮瀚宇后,他就人模狗样,对她不闻不问了。

    可今天的阮家俊这付模样,让木清竹感到害怕,那不是爱,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占有欲,他已经走进歧路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