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阮瀚宇的耐性已到了极点。

    “女人,不要以为我在乎你,爱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乱说话,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他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股纲绳,眼里似有刀在绞着木清竹。

    木清竹满脑子轰轰响着,眼前发黑,他眼里浓浓的怒意,似喷涌的岩浆灼伤着她的眼睛,拼命地咬尽了唇,低下了头来,并不说话。

    “清竹,我先在一楼等你吃饭,你快冼簌好后下去。”一会儿后,阮瀚宇又开始说话了。

    他语气温温的,并没有什么怒气。

    那,他,这算同意了吧。

    木清竹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说动他了,可悲的却是她的心,那种痛是那么真实地刻进了她的心里,疼得她皱眉。

    阮瀚宇高大的身影终于走了出去了。

    木清竹的眼泪如缺堤的河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含着泪,茫然的找着睡衣,很久后,才找到一套绒毛的,拉了出来躲进了淋浴室里。

    哗哗的水流声淹没了她的眼泪,也浸湿了她的心房。

    心尖上是细细的痛。

    记忆是一张挂满风铃的卷帘,藏匿不了往日里的那一丝缱绻的痕迹。

    将来,她要如何来忘记他?

    又要如何带着他们的孩子独自生活下去,她有这个勇气吗?

    可现在,她必须亲手推他出去,把他推入别的女人怀里。

    这就是她想要做的吗?

    不停地冲冼着身子,似乎想把过往的一切都冲冼掉,心里却是越来越痛。

    冼完澡后,淳姨在楼下打来电话说是可以吃晚饭了。

    木清竹答应了声,走了下去。

    季旋并没有回来,应该是守在了妇幼保健院里乔安柔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