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爬起来。

    “女人,还敢笑。”阮瀚宇顾不得整理已经被摔皱的笔挺的西装,甚至来不及理顺自己精心梳理好的发丝,站起来,偏过头,一把就拿过了木清竹的手把她拖了过来。

    “干什么,莽夫,无理闯入民宅,还要强抢民妇不成?”木清竹被他有力的大手拉得快要飘起来了,想起了什么,用手护在了肚子上,怒斥道。

    “你看着我。”阮瀚宇一把捏过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眼睛对视着自己的眼睛,恨恨地命令道。

    木清竹被逼着看向他,恼怒的双眼瞪得牛大,直接剜向他。

    这家伙的眼睛可谓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了,那声音也近乎是暴怒的边缘。

    “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人妻子,要怎样遵守妇道,到底知不知道女人要少招惹点桃花,你怎么就这样不知道长进呢?还是本性就水性扬花,不知道羞耻?”阮瀚宇脸红脖子粗,眼里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似乎要把木清竹给燃烧成灰烬。

    木清竹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疼,可还是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这火发的是什么来由。

    这样羞污的质问,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她再也不是好欺负的了,一把打掉他的手,恶语相向。

    “混蛋,神经,莫名其妙,想吵架是吗?”她抄起双手,叉在腰上,眉毛一挑,杏眼圆睁。

    “你……简直是道德败坏,有污家风。”阮瀚宇指着她的脸,恨恨骂道,“荡妇一个。”

    什么,荡妇!

    木清竹被阮瀚宇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冲上门来指责已经是怒气难忍了,还要被他说成是荡妇,那股悲愤就可想而知了!

    死男人,凭什么这样来说我,凭什么闯进我的卧房?

    可她顾虑到了肚中的孩子。

    “你,给我马上滚出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不屑跟你这种疯子来计较。”她用手指着门,大声喝斥出声。

    呆在阮氏公馆的日子,每天被各种事情烦扰着,白天要替他照顾爹,回到家还要再面对他亲娘的冷嘲热讽,还有一个他的女人整天腆着个肚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还要替他们阮家来当家,现在这个死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这样来指责他,还不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他清醒着呢。

    太窝心了!

    这种日子没法过了!

    每天都感觉自己在油锅里剪熬,再是条小鱼也要蹦达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