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旋望着木清竹柔弱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真的让她震憾,她玲珑的心思与大度的胸襟真的比乔安柔要好出太多了。

    老太太与儿子都喜欢她那是不无道理的,只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如果当初能对她好点,不让乔安柔插手进来,或许真如瀚宇说的那样一切都会不同,或许现在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只是一切都迟了。

    季旋低下了头,深深叹息着。

    各式各样的梅花,姹紫斗研,争相开放。

    木清竹坐在中心小岛上这个特意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神秘梅花园里的秋千上,轻轻晃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哼着歌曲,似乎心情不错,可细心的人就能看出,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眼底深处的那抹痛苦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

    有多少人愿意她留在阮氏公馆里,包括她自己也不愿意,但她必须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奶奶被人害死,奶奶对她好,她要尽到责任。

    尽管阮家俊设计害死了她的爸爸,但这个与奶奶无关,她事非清楚,恩怨分明。

    阮氏集团不能倒。

    这也是她想保住的,毕竟她曾经是这个家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个家族的,她有责任保住这一切。

    如果香障别墅群被乔立远让官家收走了,那对阮氏集团来说就是一个重创,而阮氏集团的大部份产业都在A城,起码不能得罪乔立远,至少暂时还不能得罪。

    这点,木清竹在担任阮氏集团副总时就明白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些事情发生。

    如果真的她走了,离开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会成全的。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她轻哼着歌儿,唱着曲儿,那曲调怎么听都有些忧伤,很久后,她从秋千上走了下来,掏出了怀里的手机。

    “瑞哥吗?我是小竹子,有个事情想请你帮我下……”她的声音轻快如风,渐渐掩没在了北风中。

    妇幼保健院里,乔安柔安静地躺着,柳兰英正在旁边用汤勺搅动着碗中的中药。

    “妈,我不想吃这些东西了,太苦了。”乔安柔苦着脸。

    “那可不行,我给你备了糖,现在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一定要喝保胎药才行。”柳兰英满脸严肃,根本不容她反抗,“乖女儿,你若不想那女人得势,就乖乖喝下这些苦药,把孩子安全生下来,只有孩子生下来了,你才能有出路,阮家的人才能真正接受你。”

    乔安柔噘着嘴,在柳兰英面前撒着娇,当听到把孩子生下来时,眼睛亮了起来,接过中药一口喝完了。

    “这才像话嘛!”柳兰英慈爱的笑笑,替她擦过嘴角的药汁,把糖放进了她的嘴里,“你就放心,这次事件后,包管阮瀚宇就要娶你了,昨天你爸可是给他们家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必须给出婚期。你爸都说了,这次定要叫他给出日期来,乖女儿,你就等着做阮家的少奶奶吧。”柳兰英信心满满的说道。

    乔安柔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可她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妈,如果那个女人不走,继续缠着瀚宇,那瀚宇也是不会爱我的,而且奶奶都已经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她了,我就是嫁进去也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