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从电梯出来,刚出来就看到了特护病房外面负手而立的阮惊云,阮惊云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天气的关系,他还穿着大衣。

    听见走路的声音,阮惊云转身看向电梯门口,安然停下,连生站在后面,觉得自己多余,干脆从电梯退了出去。

    “过来。”阮惊云叫她,安然迟疑了几秒钟,迈开步走向阮惊云。

    面对阮惊云那张肃然冷冰的脸,都有一种悲凉的感触,她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但她忍不住靠近。

    安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要她陈述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听说他遇见事情,不顾一切,抛弃任何事情的赶来他身边看他。

    以至于……他说过来的时候,他只是迟疑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他走。

    到阮惊云的面前,安然停下,抬头注视着他那张清冷而肃然的脸,有那么一瞬,安然觉得他很冷,很陌生,冷的足以冰封她,陌生的她已经不认识,但是下一刻……阮惊云的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搂住了。

    沉沉的呼吸穿过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呼着,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终于得到了发泄。

    几次用力,终于把她放开了,再继续下去,能把她碾压成泥。

    安然的呼吸急促,她也是人,这么下去,非死即伤都有可能,他是想让她知道,他也很疼?

    安然眉头皱了皱,吞了吞咽了一口唾液:“怎么样了?”

    阮惊云看着她,咬了咬后槽牙:“没事了。”

    转身阮惊云注视着病房里面,安然走了两步朝着里面看去,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微微愣了一下。

    阮瀚宇躺在床上正睡着,安逸的面容叫人看不出他是病了,但是他的脸色并不好,说明他现在真的是病了。

    木清竹的手给阮瀚宇握住,木清竹坐在椅子上,正趴在床上趴着。

    看上去,眼前的一切都很温馨,但是这种温馨并不叫人感到深深的幸福。

    反而,带着压迫!

    叫人彷徨!

    “会没事的。”安然看向阮惊云,阮惊云咬了咬后槽牙,刀削斧凿的侧边脸上,线条感极强,安然由此知道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也不好。

    如果此时他是轻松泰然的,起码他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说明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可能是他无法估量,也不能想象的。

    沉默着,阮惊云良久才说:“他是心病,抢救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刺痛,但他叮嘱医生,不要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