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不是要死了?”景云端看着安然远远走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想要哭,踏雪本来要骂她的,但转过去看景云端难看的小脸,一瞬不说话了。

    看着安然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踏雪也高兴不起来,但是大少爷现在说走就走了,连点音信都没有,让她怎么也不明白也接受不了。

    安然走了一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走到树下去坐着,其实这个季节,任何地方都是安静的。

    但安然觉得只有看不见人的地方才是安静的地方。

    安然往下坐,坐到的地上了,阮惊世把外套脱下来给安然扔到身上:“坐着。”

    安然看了一眼怀里的衣服,她没那么坐,男人的衣服怎么好坐着。

    安然只是看了看抱在怀里,随后靠在树上靠着。

    她觉得她自己是没事的,但是那孩子的离开让她一蹶不振,就算是强打精神,她也没有精神,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她想一点点的拼凑,但是拼凑不起来。

    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力气,没有说话的力气,没有看世界的力气,什么力气都没有。

    安然坐了一会,低头把脸埋进阮惊世的衣服里面,白皙的手垂在膝盖上面,消瘦的像是孩子的手臂,十根手指原本就纤细如柳,此时看更就像是竹枝一样,正剩下皮包着骨头了。

    阮惊世靠在一边,双手插着口袋,仰望着天上的流云,眯上眼睛呼吸着,秋天肆意的萧条。

    安然就这么坐了小半天的时间,下午两点多才从树下起来,起身看着快睡着的阮惊世,迈步走了过去:“别睡了,再睡天黑了,天黑被狼叼走。”

    阮惊世睁开眼睛看着安然:“就算狼来了,也不会把我叼走,叼走的肯定是你。”

    “你怎么知道肯定是我?”安然好笑,坐了一个下午,坐的有点冷,一边打趣和阮惊世说话,一边把衣服穿上。

    阮惊世抬起手弹了一下安然的脑门:“你猜呢?”

    安然揉了揉头,对阮惊世动不动就跟她动手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他就是这样个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和她动手,改不了,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看阮惊世那么辛苦保护她的情份上,安然决定吃点亏就吃点亏了。

    “我猜你皮糙肉厚的,怎么比得上我的细皮嫩肉。”安然好笑,转身朝着别处走去,阮惊世从后面随后跟着安然朝着前面走,两人路上开始说话了。

    “元气恢复了?”阮惊世晃荡着走,一边看安然,安然恢不恢复还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安然的样子,像是想通没事了。

    阮惊世往前走,安然说:“元气肯定要恢复一段时间的,不过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接下来的几年,我要应对的是大学的课程。

    我不能再在这上面半途而废了,等我把大学读完了,我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