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席雨轩。”阮瀚宇闻言心中一沉,咬牙切齿地骂了声,一只手握成了拳头。

    “我去看看妈。”他站了起来要走。

    “瀚宇,小心,还要输液呢。”阮瀚宇站起来,手臂上面的针头触动,血液回流,吓得木清竹惊叫起来,“快坐下,输了液再去。”

    阮瀚宇这才看到自已的手背上面还有针头,只低头看了眼,一把扯了下来,大冽冽地说道:“一点枪伤算什么,我是个男人,哪有这么娇贵的。”

    说完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走去。

    “瀚宇。”木清竹担心不已,跟着他走了出来。

    重症监护室里,吴兰夫人身着防菌服正坐在里面,戴着白色手套的她正握着吴秀萍冰冷的手,望着面色苍白,陷入昏迷的吴秀萍发着呆,她心如刀绞,痛不可言。

    她恨自已没有想到这点,回来得太晚了。

    如果能早点来到A城,如果当年能够多点耐心,多找几次阮奶奶,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的不幸或许都不会发生。

    报应,这是对她的报应。

    她不配当个母亲!

    阮瀚宇刚来到走廊里,就看到了正站在外面等着的申秘书。

    一时间脑袋有点犯糊涂,觉得自已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可人家申秘书就先点头朝他微笑打招呼了:“阮瀚宇先生,您好。”

    听到了这实实在在的声音,阮瀚宇才从惊诧中回过了神来,确定是吴兰夫人来了。

    这时的木清竹也走了过来,在一旁提醒道:“瀚宇,吴兰夫人来看我妈了,正在里面呢。”

    阮瀚宇惊了惊,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朝着申秘书礼貌地点头回礼:“申秘书好。”

    “夫人正在里面。”申秘书朝着病房里面说道。

    阮瀚宇隔着玻璃窗,看到监控室里,吴兰夫人正手握着吴秀萍的手,满脸的悲戚哀痛,那个关心的模样可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能表现出来的。

    他怔了怔,想起了什么,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木清竹站在阮瀚宇身边,同样惊讶地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吴兰夫人对自已妈妈的关切之情,她内心的触动比阮瀚宇还要大,甚至更不明白吴兰夫人这样举动的含义何在。

    他们都静静地站着,隔着玻璃门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吴秀萍与呆在她身边,握着她手,垂着头面容哀切的吴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