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莫颜重病时,他经常守侯在侧,并不因为她病重就提出悔婚,甚至带着莫颜到欧洲各地游玩,对她表现出深情款款,满足了她的心愿。

    莫慧捷记得,姐姐死时,是微笑着离开的。

    这里面当然有严肃的一番苦心在。

    听到莫慧捷这样问,严肃的心思微微泛酸,想起了小鱼儿来,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倒是想找,可没人看得上啊。”

    莫慧捷望着他的脸,颇有些落寞孤寂,一时有些发愣。

    “姐夫,我怎么看你都像是失恋状态啊。”她打量着他,思考着一个问题。

    严肃真像是陷入了沉思中,整个人都陷入进了一阵可怕的沉默中。

    他清俊的五官在办公室头顶柔和灯光的照耀下,是寡淡莫测的气息,渐渐的,莫慧捷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逼近。

    一会儿后,她明白了,是同情心!

    他的落寞,孤寡,沉默,都让室内的空气异常的沉重。

    “姐夫,听说是你救了清竹姐姐?”一会儿后,她开口问道,果然,严肃的表情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想,他是爱着木清竹的。

    严肃被莫慧捷的说话声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拉了回来,抬头,眸光一片坦然:“是的,我救了她,她失忆了。”

    尔后,他抬头问:“你也认识她吗?”

    莫慧捷的心中淌过丝苦涩,淡淡说道:“我不仅认识她,她还和我们莫家有些渊源呢。”

    “哦。”严肃抬起头,有些不解。

    “姐夫,你常年在异乡,又不回家,有些新闻想必你也是不会知道的,这样说吧,木清竹是我的堂姐,她骨子里其实流着我们莫家的血脉。”莫慧捷的声音深重而又幽远,带着离人的沧桑。

    严肃呆了下,眸光有些幽深。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初次看她就感觉有些面熟呢。”他的眉梢眼角缓和下来,恍然说道。

    “所以,姐夫,有时间多回家看看,如果你能经常回国内,或许现在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清竹姐姐也不会在异乡飘零一年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严肃对严家的高门宅院非常的反感,越来越不想回家。

    严老爷子对他也是寡淡如水,他是宁愿把京城的家业交给不务正业的严毅来败掉,也不愿交给他来打理。

    他选择留在斯里兰诺,与其说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种躲避。

    “姐夫,京城的严家产业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当然,那与你无关,毕竟那是严姓家族其他人的所作所为,但我觉得你也应该常回去看看阿姨的。”因为要来斯里兰诺,莫慧捷早就知道严肃在这里了,也是有打算来看看他的,毕竟他们差点成了至亲姻戚,因此在来之前,她去了一趟严家,见到了严肃的妈妈,当下就拿出了一封信来交给了他,真诚地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