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介意对方的车是什么型号,性能是否过剩,只要是手动驾驶那一派的就行。

    说到底也只是和朋友闹着玩。

    既没有真指望对方与自己比肩,也不在乎对方搭载了类似传送装置的方式作弊。

    这是世界级赛车手的余裕。

    在这同时,她也具备自身作为世界级赛车手的自我认知。

    这份自我认知的表现,其实在她作为马娘时便算是足够熟悉。

    在赛道,在车道。

    她见过气馁乃至一蹶不振的马娘,也见过气馁乃至一蹶不振的赛车手。

    对圈内朋友发出邀请是并跑般的申请,但对圈外朋友发出邀请,却只能说是一种玩笑。

    除了某家卖豆腐的,哪个开私家车的会愿意跟世界级赛车手比赛啊?

    所以她也完全不在意那位林顿训练员好几次的敷衍。

    毕竟只是玩笑,是在对有车朋友才会用上的聊天卡组常见起手,所以当她朝奥默给出‘赛车还是赛跑,你必须选一个’的选择题时,反倒是在期待着赛跑。

    本就没指望赛车,不如亲眼见识见识那让群里热烈讨论的录像正体。

    要知道闲暇如她可是常驻各个聊天室和umastagram论坛的。

    在白仁、千明、鲁道夫等人一同讨论林顿训练员在序盘、中盘、终盘之流的速度与摆臂、迈腿跑姿的准确与否时,她可一愣一愣的。

    这种类似‘对着别人的试卷题目解法激烈讨论’的模样,倒像是回到了现役时期。

    ——和朋友,和训练员一起分析其他选手跑法、训练模式……她怀念着那样的光景,心头却也不可避免的升起强烈的违和。

    能让她这群老朋友这么讨论的对象,不该是个新秀马娘吗?

    而且还是足够出色的那一种。

    像是有机会三冠达成的东海帝王,也像是要平稳落幕的托尼比安卡,怎么是个……

    ……是个训练员啊!

    这就让她对那本不是很上心的新人训练员提升了些关注,而当听千明说他去了鸿英时,本就在伦敦消磨时间的丸善斯基便是立马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