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田尔耕又皱起眉头。

    想要把温越调走,哪有那么简单?

    温越深受魏公喜爱,想要把温越调走,除非魏公主动开口,才有可能。

    如今温越是阉党在辽东的唯一一颗钉子,魏公当然是不会轻易调动温越的。

    若是另外再在辽东培养势力,没有三年五年不成。

    田尔耕可等不到那时候,说不定,那时候温越又立功劳,手下军士更多,想赶都赶不走了。

    除了魏公的话,还有谁能有这个实力,将温越赶走呢?

    田尔耕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孙承宗!”

    是了!

    孙承宗现在督师辽东,还是温越的上级,只有他才能调动温越。

    至于如何激将孙承宗主动调动温越?

    这事情更是简单的很。

    温越是什么身份,阉党!

    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是阉党!

    只要接下来在巡视辽东的过程中,自己表现着更加嚣张跋扈,带上温越,不就是了。

    最好让孙承宗等,记恨上温越,主动想办法赶走温越。

    而温越此子一旦离开了辽东,手上无兵无权,日后自己想要对付他手段有的是!

    想到如此借刀杀人的办法,田尔耕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除魏公外,天下最聪明的人了。

    再看看身旁胡良辅几人,低头不敢多言,生怕得罪自己的模样。

    突然感觉身边尽都是一些愚蠢庸俗之辈。

    人生真是寂寞啊。

    田尔耕有些感慨,不过现在也该是这些愚蠢庸俗之辈,出出力气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