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这边的骑兵已经累的不行,马匹在扑哧扑哧喘出的粗气,在冬日冷风下极为显眼。

    战士们虽然精神饱满,陷入狂热,肾上激素充斥着身体,感觉不累,但有些已经逐渐抬不起长枪了。

    而且这番冲击也不是没有损伤,原本八百人的骑兵队伍,还剩下六百多人骑在马上。

    五千多名绿营军则更加不堪,主将孙得功在之前的佛朗机炮中,便不知生死,到现在还没有起身组织战斗。

    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夸岱和他那四百多名的鞑子,作为中坚力量,一边抵挡明军骑兵冲击,一边作为督战队砍杀逃跑的绿营兵,维持阵型不乱。

    但也只能勉强这样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杀绿营兵已经损失了将近两千人,这已经快是40%的战损力了。

    可以看得出,他们离崩溃不远了。

    此时,这群绿营兵拿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腿脚都站不稳了,望着温越等人的就如看到了嗜血的魔鬼,眼中俱是恐惧。

    温越则没有马上进攻。

    因为他知道己方的精神状态虽好,但冲击了这么久,也有些疲惫不堪。

    若是再冲击,即便能一击击溃,却也可能由于疲惫,会损伤不少,甚至会因此没有了战斗力。

    温越看向远方的小山台。

    小山台上,祖大寿已经很久没有挥动旗令指挥战斗了。

    因为他发现,温越率领这支骑兵的战斗,比他挥动旗令指挥更加顺畅,更加精彩。

    即便在军阵当中,四周乱哄哄的,还要兼顾战斗,然而温越仿若在天上有视野一般,知道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撤。

    祖大寿对此惊赞不已,想想如果碰上同数量的鞑子,由温越率领的这支骑兵,未必会处于下风。

    此时,看到温越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

    祖大寿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温越这是把决定权教给了自己。

    祖大寿犹豫了片刻,还是对旁边的旗令兵,说道:“挥动令旗,继续进攻。”

    旗令兵领命,立即挥动起两面两人高的令旗,传递消息。

    “大人,祖将军是让我们继续进攻!”

    当即,有传令兵将旗令告诉了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