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越说得动情,眼眶都红了。

    李太监的心如刀割,宛如绞痛。

    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好啊,好啊,这孙大学士真是好啊!我大明官军在边关辛辛苦苦防御建虏,他居然连米粮都不给予供给!温镇抚使,你且放心,我定回去告诉干爹,参他一本!”

    温越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却露出着急的神色:“李公公,千万不可,孙大学士这么做是有他的苦衷的。”

    李公公阴沉着脸:“再有什么苦衷,也怎么能让温镇抚使你的军士饿肚子呢?”

    温越道:“李公公,你听我说,最近年景不少,朝廷国库空虚,发下来粮饷很少,孙大学士那边有十多万的军士,消耗颇大,苦一苦我这里也是应该的。”

    温越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李太监的脸色更加漆黑了。

    那边十多万大军可以供给粮饷,这边才一个零头不到,也不见的有丝毫粮饷发放,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无非就是欺负温越是阉党之人,对温越停止供给,为的就是逼迫温越自己离开,拔掉魏公安插在辽东的这根钉子!

    “这个孙承宗真是太欺负我等了!”李太监怒道:“知道温镇抚使你是干爹之人,故意给你停发供给,为的就是让你离开主动辽东啊。”

    “啊?”

    温越装出一副惊讶,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孙大学士可是大名鼎鼎的天子帝师,又是兼任兵部尚书,怎么专门针对于我?李公公,你一定是想岔了,孙大学士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看到温越仍旧信着孙承宗,不太聪明的样子,李太监又着急又是心疼。

    “温镇抚使,你真是太轻信于人了。”

    李太监摇头气恼道:“孙承宗与叶向高等人走得近,就算是咱干爹的死对头了,你又是咱干爹的心腹,他不针对你,针对谁?而且十几万的边关军士都有物资粮饷所发,为何单单你青牙堡几千人没有?”

    越说越气,李太监一跺脚:“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善了,咱家咽不下这口气。温镇抚使,你等着,咱家一定给你要一大批钱粮来!”

    说罢,李太监喝令众人立即离开,前往寻找孙承宗了。

    温越在他们身后连连呼喊,都延迟不了他们一点的脚步。

    看见李太监等一行人,在漫天大风雪中逐渐消失了身影,祖柏等人终于是憋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一个个捧腹大笑,有的还笑着肚子疼,在雪地上打滚起来。

    “好了,都不要笑多头了,岔气了有你们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