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陷入长久的沉默之后。

    便开始三五成群的小声讨论了起来。

    这时候的讨论。

    已经无关那所谓的昌平大辩论。

    人们都在议论着昌平之法,能持续多久,又能否用于别地。

    严世蕃则是昂首挺胸,一派豪情壮志的搀扶着老严头。

    聂豹、王畿、钱德洪三位心学门徒,士林大儒,已经悄无声息的将严绍庭和徐渭两位围住。

    落在后面和高拱并肩而行的徐阶,脸色一片冰冷。

    他的目光满是复杂的看向与严绍庭走在一起,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先生聂豹。

    败了。

    这一遭。

    自己又败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开始那所谓的辩论经学,但徐阶却很清楚。

    那一场只存在于人们这几日嘴里的经学辩论,将不会再出现在现实里。

    若说严绍庭在昌平,有治河修渠之功,已经是国朝少有的干臣。

    那么。

    当昌平一地田地均之,无分老幼,昌平百姓共养,再有昌平农约监督制约。

    严绍庭此刻已经是整个大明朝,独一份的那个了。

    举朝。

    再无第二人!

    “其实,今日已经不需要再有什么辩论了。”

    走在前头的聂豹,面露笑容,一团和气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