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绍庭看了一眼徐渭。

    徐渭则是起身拍拍陆绎的肩膀,将其按在椅子上:“陆佥事稍安勿躁,消息不是还没有在朝廷里传开嘛。”

    陆绎本来还想劝说,可是忽然眼角一跳。

    不对劲!

    这两人今天有点不对劲!

    他当即眯着双眼,在严绍庭和徐渭两人脸上打量了起来。

    半响之后,陆绎这才咬着牙询问。

    “伱们是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

    严绍庭赶忙举起双手:“姐夫在你心里,就是这等形象?我在朝为官,就整日里都在憋着坏了?”

    陆绎哼哼了一声,给了严绍庭一个你小严阁老自己品的眼神。

    徐渭则是笑着解释了起来。

    “陆佥事放心,朝堂之上,为官之道,施政之法,有一句话叫做刮骨疗伤。

    “盐务上的事情,自太祖洪武朝时,积弊近两百年,若是没有一场祸事,盐务大乱,如何能够革新?

    陆佥事担心侍读因为推举鄢懋卿而受到牵连,其实当初侍读在圣前推举此人的时候,陛下便已经知道会有如今的事情发生。”

    陆绎眉头皱紧:“所以,你们其实一直在等着两淮乱起来?”

    徐渭颔首坐稳,端起一旁的茶杯。

    陆绎眉头愈发皱紧,看了眼喝着茶的徐渭,又看向似乎是陷入深思的严绍庭。

    他忽的站起身,满脸怒色。

    “即便是为了革新,你们就要枉顾两淮百姓之安危?”

    “若是此刻手握淮扬兵备道的鄢懋卿,对着两淮百姓亮出屠刀,对着那数万前往扬州城的盐户下了杀令。”

    “便是数万无辜百姓,横死于鄢懋卿之手!”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