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棉花后,兰秋华说道:“温禾,被面呢。”

    “在这。”

    她从床底下把筐拉出来,拿出蓝色的布料。

    被面要比被里小五到六寸,她选了同一个颜色。

    王二凤望着她手中的布料:“怎么不换个颜色,被里被面做不一样的。”

    “套在里面的,做一样的颜色没事,被套上下做不一样的。”

    “也成。”兰秋华接过布料一角,“两床被子颜色都是做一样的?”

    季温禾小心的把布料压在棉花上:“另一床浅蓝色,这床给文山他们。”

    被套颜色也不同,她喜欢浅色系,按两双胞胎的意思选了他们喜欢的深色系。

    至于沈榕山,他听她的,想选什么颜色就选什么颜色。

    王二凤把带来的大头针拿出来:“秋华,线呢。”

    “那呢。”兰秋华指着拐角的篮子里,“二凤,三娘怀孕了,你听说没。”

    她正要弯腰拿线,听罢,震惊地直起身:“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没听说。”

    季温禾接过话:“就昨天,在村口看到赵婶了,她去看了郎中。”

    “呦,那沈平可得高兴坏了,老来得子。”

    “平叔今年三十五岁,也不算老吧,正值壮年呢。”

    不过在这里十九岁就算年纪大,那三十五岁说老……也说得过去。

    王二凤坐在小板凳上:“三十五岁生孩子,等他孩子长大成亲,他都快五十了,别人五十岁,孙子满地跑了。”

    “你瞧瞧秀才,今年四十八,小孙子都九岁了。”

    “里正今年五十一,小孙子也十一岁了。”

    “还有你谢大娘家,黄大娘家,最小的是秀才家的小孙子。”

    听她这么一说,在这个时代,三十五岁生孩子确实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