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村里。’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中,四处躲藏,最后在赵家村落脚,一生未娶妻。

    村里人无人知晓他的事情,这些是他亲口和沈榕山说得。

    “师父,我想借大黑二黑,进山几天。”

    蹲下身,摸着两条兴奋地往他怀里挤得大黑狗。

    朱大年敲了敲烟杆:“榕山啊,听村里人说你一大早来请了郎中,可是你那媳妇出事了。”

    “不是她,是我弟弟,他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沈榕山站起身,瞥见缸里的水快没了,放下弓箭,拎起木桶去小河边打水。

    “榕山,放那,一会儿我自己去打,你带着大黑二黑进山去。”

    “不急在这一会儿。”

    说着拎着木桶往小河边走,将水缸里的水打满。

    片刻后。

    朱大年叮嘱:“这才开春没多久,进山小心些,下山时找个路绕到你们村,别从我们村走。”

    让村里人看到,必定要上前用东西交换,不同意,背后又要一阵编排。

    沈榕山点头:“知道了师父,我走了。”

    “哎,去吧。”

    两条大黑狗甩着尾巴跟上去。

    进深山好几天,都是打大的野兽,至于是狼,花大虫,还是野猪,看运气,碰到什么打什么。

    ……

    “嫂子,元山睡下了。”沈文山看着院中的小鸡崽在扒拉着土,笑道,“我剁点野菜给它们吃。”

    “它们吃野菜吗?”季温禾问。

    “饿急了也会吃,家里没有稻谷,一会儿我去荒地里抓些虫子回来给它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