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打开,沈榕山换了一套她新做的衣服,牵起她的手:“我不在家这几日辛苦你了。”

    季温禾靠近他怀中,抱着他的腰,摇了摇头:“不辛苦,家中没什么重活,还有元山和文山在呢。”

    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很让人安心的踏实感。

    仰起头:“吴婶家的婚事定在十二号,初五那天,让咱们带一斤瘦肉和半斤五花肉。”

    他低下头和她对视,双手揽在她的腰上,眼中的爱意尽显:“好,明天我去镇上进货。”

    “对了,五花肉和瘦肉不要进了,上次进得货没卖完,都自己家腌了。”

    再晒几个太阳,差不多就能吃了。

    沈榕山望着天色还早,打算进山一趟:“温禾,我去山上瞧瞧,你去兰婶家。”

    季温禾想跟着一起去,不过晓得他不会同意,便没有开口。

    “嗯。”

    背着筐拿着镰刀,去山上挖野菜,又捡了一捆树枝回来。

    第二趟往山下来时,沈大冬迎面走了过来。

    “榕山。”

    沈榕山无奈道:“冬叔,我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我还有家人,我不想害了他们。”

    那晚来找过他之后,第二天两人又碰见,并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了。

    “榕山,叔实在是找不到相信的人了,要是让里正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我们一家赶出沈家村的。”

    沈大冬佝偻着背,自下而上地仰视他,模样瞧着可怜,语气祈求。

    “榕山,他不听我的话,如今手里恐怕是赚了不少钱,要去镇上买房子,还要把家里的地基卖了。”

    “家里地基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怎么能说卖就卖,可是我劝不住,昨晚和我吵了一架,跑出去今天也没回来。”

    “叔请你想个办法,能不能不让他做那个事,这要是被人捅出去了,他……他……”

    必死无疑啊!

    沈榕山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冬叔,唯一能阻止他的办法就是去官府自首,并把那些人供出来,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