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丝玉又哭了起来,两个人只见过一面,也没说上几句话,但是万敛行这个人却在钟丝玉的心里深深地扎了根。

    “求爹爹想想办法。”

    钟老爷说:“爹一个正六品,在这个时候去看一个惹怒了皇上被监禁问斩的人,这会让别人诟病爹爹的。”

    钟丝玉彻底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转头这人就病倒在床,害了相思之病。

    万敛行自从见了一面皇上以后,他在大牢里面也还算安逸,狱卒对他上过一次刑法以后就再也没给他用刑,他每日就躺在大牢的地上与蝈蝈作伴。

    万敛行用一根小草棍都弄这蝈蝈说:“随风呀随风,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谁先死,你努努力活过这秋天,再活过这个冬天。”

    不知何时随从坐在了万敛行的身边:“老大,你这都沦落到和蝈蝈对话了吗?”

    万敛行说:“你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几朵花来,这蝈蝈每日吃干粮,身上的颜色也不那么绿了,也没过去那么欢实了。”

    随从说:“这能和吃什么东西有关系吗?”

    万敛行说:“它喜食花粉。”

    随从说:“这东西也随人吗,你挑食它也挑食。”

    万敛行听了以后笑了笑,“可能吧。”

    等随从第二日把花带来的时候万敛行把蝈蝈罐子扔给了随从,“拿出去埋了吧。”

    “死了?”

    “嗯。”

    随从说:“就因为多日没吃到这口花粉?”

    万敛行说:“万物皆有灵,可能它也知道这里是大牢吧。”

    随从说:“那明日我再给你抓一只送来吧。”

    万敛行说:“不必了,不要让它跟着我在这里受苦了。”

    “老大,这皇上不会就这样一直关着你吧?”

    万敛行算算日子说:“快了。”

    又过了十多日以后,皇上终于召见了万敛行,万敛行早已不是往日那个干净整洁光鲜的贵侯爷了,那胡子拉碴的衣服脏兮兮的比外面的叫花子看着还惨,走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