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早上就不让我消停。”

    老管家把万敛行的官服找了出来,万敛行一看那石青色的衣服一脸鄙夷。

    老管家说:“侯爷,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是这么大的阵仗,必须穿这个才显威严。”

    万敛行走到椅子边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荒唐,荒唐,我又不是龙王,求雨有什么用。”

    老管家说:“侯爷这是历年的习俗,既然大家都相信,您就屈尊降贵去磕几个头吧。”

    万敛行又打了个哈欠,老管家商量说:“侯爷梳洗吧,那么多的人等着见您呢。”

    万敛行哼了一声:“等着吧,一天跟追命的一样,烦死了。”

    等万敛行整装去了厅堂,他太守府偌大的厅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见他都是一副急不可耐有话要说的样子。

    万敛行还没坐下,就一群人给他行参拜大礼。

    万敛行说:“免礼,都坐吧。”他就烦着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

    下面是二十个县的县令,县丞和县尉,放眼望去五六十人不止。

    大家同时有事向万敛行禀报,万敛行一时间分不清这话都是谁说的,也听不清大家说的是什么。

    万敛行说:“一个一个说,你们几十张嘴,我只有一双耳朵。”

    尽管如此大家跟打仗一般,争抢着说,谁也不甘落后。

    万敛行说:“就你先说,我看你的嘴最利。”

    “侯爷,我桐春县年年旱灾,五谷不丰,百姓忍饥挨饿民不聊生,赋税繁重,苦不堪言……”

    好多县令说的都是这事,万敛行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赋税是重了点,但是也没征收上来,等同于于无,所以百姓穷也不是因为赋税穷的,况且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听郡丞反应了,我们也正在想办法。”

    一个县的县令说:“侯爷,听说您在这奉营城里建了糖厂和红薯粉厂。”

    万敛行点点头说:“确有此事,不过以严格点说是在城外。”

    “能给我们县也建个糖厂和红薯粉厂吗?”

    “侯爷,我们县也想建糖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