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说:“朝廷不是让奉营的百姓交粮纳税吗,怎么还能吃不饱,吃不饱的是百姓才对吧。”

    沙广寒说:“奉营才多少百姓,您没看吗,这两天又有不少人扛着包搬迁的。”

    万敛行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是我吓跑了点百姓,那也是这一个月的事情,奉营的兵照你说的可是饿了很久了。”

    沙广寒说:“我又没说这兵是因为侯爷您挨饿的,我就是想让您帮忙给奉营要点军饷。”

    万敛行说:“我真没这本事。”

    沙广寒说:“侯爷的本事也不止这些吧,你的人身高十尺有余,他的一顿饭得吃一担粮吧。”

    沙广寒说的人是随命。

    万敛行说:“我的人是猪吗?还吃一担粮食,我看奉营这无中生有的风气从跟上就有,一担粮是多少你们知道吗,一担粮够我的那个手下吃三天了。”

    沙广寒说:“我的人三十天都吃不上一担粮食,望侯爷帮忙想想办法,要不你先给我拨点银子吧,等军饷下来再补给侯爷,听说侯爷俸禄四千石。”

    万敛行笑着说:“一石都没有。”

    沙广寒说:“骗人。”

    万敛行说:“我被罚了三年的俸禄,你们难道不知。”

    沙广寒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侯爷手眼通天,弄点饷银肯定有办法。”

    万敛行说:“你不是溜须拍马的脾性,以后不要拍我的马屁,实实在在的比什么都好,看在你的兵吃不上饭的份子上,我可以启奏一封送至朝廷,但是能不能把银子要来不敢说。”

    沙广寒说:“多谢侯爷了。”

    于是万敛行拿起了笔墨,开始聚精会神地写了起来。

    府上的一堆人还看着这一堆的甘蔗犯愁。

    程攸宁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看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对,他问身边的老管家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甘蔗?”

    老管家满面莫愁容,“小少爷,这是奉营的百姓给侯爷送来的。”

    程攸宁说:“既然是百姓给小爷爷送来的,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呀。”

    老管家一副他疼相:“小少爷,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程攸宁只要听见别人苦口婆心地说,‘你还小,你听不懂’,类似这样的话,他也就不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