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又是点点头。

    “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莫海窑做了一个手势,是跑路的意思,谷雨看懂了。

    “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莫海窑摆摆手,意思是不用管他。

    谷雨一狠心拍拍屁股真就走了,没出十分钟,他又跑了回来。

    他垂头丧气地再次坐回到莫海窑的旁边,大发善心地说:“我既然救了你,就不能把你自己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莫海窑做个手势让他赶快走。

    谷雨坚定了一下自己信念,再次开口说:“我在莫家是伺候马的,我以后就伺候你,你好歹是个少爷,和伺候马相比,我伺候一个少爷应该不亏。”

    听了这番话的莫海窑当时是哑口无言,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人拿他和马去比较。

    从此,街上多了两名乞丐。

    沧满啧啧嘴,眼里都是同情的目光,他用嘲讽的口吻说:“谷雨呀谷雨,没有人比你会打算盘子,也没有人比你的脑袋灵光,多亏你家少爷有本事,不然你得在街上乞讨养活你家少爷一辈子。”

    谷雨一双大眼睛在眼框里面转来转去的也不敢反驳沧满的话。

    钱老板切入了他今日的正题,他问莫海窑:“像我们在这种外行人能烧出陶瓷来吗?”

    莫海窑说:“学一学都可以烧出陶瓷来,但是不一定能烧出上乘的好陶瓷。”

    钱老板点点头:“明白了,上乘的陶瓷都出自陶瓷世家。”

    莫海窑说:“烧窑不难,但是要潜心研究,没有耐心的人做不了这个,就像在莫家做陶瓷的工匠很多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他们一做便是一辈子。”

    钱老板说:“看来培养出这样的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

    莫海窑说:“那是自然。”

    钱老板又说:“莫公子想没想过,把莫家的工匠请来几个为我们所用。”

    莫海窑说:“这两年,我外公离世,母亲被害,我也遭此蒙难,莫家的窑厂早就大换血了,莫老爷和莫海陶苛扣工人,很多元老级的工人早已经离开了莫家。”

    “噢?那这些人还能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