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还没看上热闹,尚汐就质问沧满:“沧满,程风意气用事,你怎么不拦着点呢。”

    沧满说:“我看那个莫海窑不像什么坏人,实属走投无路。”

    尚汐说:“光可怜别人可不行,得想想以后的麻烦事,这种事哪能随便承诺于他人呢。”

    沧满说:“不是直接答应的,是程风经过深思熟虑的。”

    看着尚汐表情这么严肃,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沧满也开始帮程风说起了好话,谁让他这人仗义呢。

    尚汐说:“要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那就不会做出这么鲁莽草率的决定。”

    沧满说:“当时你没在场,在场你也会帮他,他跪在那里不起,恳求程风,程风要是真的坐视不理,那他就得闹下个薄情寡言的名声了。”

    尚汐说:“你们果然重情重义呀。”

    沧满笑嘻嘻地说:“男人吗,就应该像我们这样。”

    沧满又说:“你们既然是生意人,这么好的生意不做也可惜了了。”

    尽管尚汐对程风的决定不是很满意,没有因为沧满的一通好话而有所改观,但是第二日还是和莫海窑见了一面。

    正厅的桌子上摆了一套价值连城的茶具,尚汐不精通茶道,但是长期的耳濡目染,泡茶的流程她烂熟于心。

    全程她的手法笨拙僵化,泡茶该有的优雅与娴熟丝毫不显,懂行的人一看便知这茶已经被她给泡砸了,她一点也意识不到她在泡茶时犯下的各种不明显但是足以毁掉一壶茶的错误,她不慌不忙地先给莫海窑倒上了一杯她亲手泡好的乌龙茶。

    “莫公子,您请用茶。”

    莫海窑礼貌地喝了一口,然后很礼貌又很仔细地品了品说:“好茶。”

    尚汐说:“茶是好茶,只可惜我的手艺一般。”

    莫海窑说:“茶道就是一个修心养性的过程,看似简单,实则不易。”

    尚汐说:“我听说这烧窑可是要比这泡茶难多了。”

    莫海窑说:“我从小师承我外公莫家,烧窑已经深入骨子,就眼前这套茶具就是我莫某人亲手烧制的。”

    莫海窑没想到他还能摸到过去他自己亲手所烧制的茶具,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骨子里面对陶的喜爱在见到这套茶具的时候便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幸好他情绪从不外显,控制欲也极佳,不然在茶还没泡好的时候他就想摸摸这套茶具了。

    这种熟知的亲切感,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诱惑,从遥远的地方来,自此不会消退。

    尚汐没想到这他莫海窑亲手烧制的茶具,因为她用之前没有检查这东西出自哪里,又出自何人之手,她只好笑着说:“是吗,这副茶具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呢,可惜我一个外行人根本没看出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