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杳早早醒来。

    睁开眼时,从窗帘缝隙照入的yAn光在她的半边面颊上晕开,舒服的热意熏得她骨头缝都透出融融暖意。

    她抱着被子,惺忪睡眼勉强睁开一个缝,她感到困倦,却再也睡不着,无法,她只能从被窝中爬起,眉头因起床气而紧紧皱着。

    随着意识逐渐清晰,陈杳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晚萧卓说是上来讨杯水喝,实则将她护送到房门口后就转身下了楼,陈杳一路上的紧张忐忑全都错付了,还以为他怎样都会问上两句,结果离开得如此g脆。

    陈杳不禁在心里嘀咕,也是,萧卓当年不是也毫无音讯地和她说断联就断连,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样想着,陈杳洗漱时眉眼不自觉耷拉下来,满嘴的泡沫在重复的搅动中变得细密,等她回过神来后,泡沫几乎都成了水状,薄荷味在唇齿间晕开,辣得她忙不迭将嘴里的泡沫吐了出来,又漱了几次口,才勉强压下口腔的刺麻感。

    走出浴室,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七点半,距离和萧卓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想了想,她拿过钥匙就准备出门。

    趁着时间充裕,先打电话回去报个平安。

    父母离世后,大哥一家成了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尽管他在离婚这事的表现令她失望透顶,但报平安总归是要的。

    陈杳不否认大哥还是重视她这个妹妹的,但可能是成了家后,妹妹的重要X很自然地往后捎了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