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生气大叫,它只是个为罐罐卖命的小猫咪,它知道个屁!

    这铜镜对邪祟的力量有压制,夏蝉属于祟人,根本无法直接触碰这类物品。

    玄玉记着铜镜里桑雀去的方向有座山,就带着夏蝉一直朝有山的方向跑。

    夏蝉浑身紧绷戒备,缓步穿行,走了一会,枯树逐渐稀疏,前方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风越发阴冷刺骨。

    在外游荡的邪祟,如无特殊遭遇或者人为干预,永远都迈不进鬼级,走阴人驾驭的邪祟要迈入鬼级,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走阴人万中无一,而这些走阴人中,一半人会死于邪祟反噬,另一半人,会死在邪祟进阶鬼级的仪式上。

    小将军着急大叫,呜呜地用脑袋顶着桑晚。

    夏蝉捏耳朵,嘴里还在一直呼气,都没呼在手上还在呼。

    夏蝉加快脚步,刚穿过牌楼,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前面那座祠堂中传出。

    嗡~

    桑晚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屏幕亮起,有一条新的通知消息。

    汪!汪汪!

    砰!

    重物落地,骨碌碌地滚到玄玉面前,赫然是夏蝉双目大睁的脑袋。

    玄玉冲向夏蝉,夏蝉的身体软软的倒下,手里的铜镜也掉落在地。

    血雾迅速追上来,苏梁远加快脚步,抬头朝前看去。

    “快!”

    夏蝉的身体,还双臂展开,挡在蕙兰,也就是桑雀的身体前。

    古井周围生长着大片纯白色的铃铛花,散发出月华般的柔光,和沁人心脾的甘甜酒香味。

    他以为严道子是念及师兄弟之间的情分,殊不知,严道子也只是在拿他当试验品。

    面目诡谲,如同恶鬼。

    猫猫叹气,看夏蝉用布把铜镜包起来拎在手上,她虽然还是能感觉到铜镜上的灼热,却不再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