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名贵的查克修道院产的葡萄酒,又拿了两个骨瓷酒盏,分别给自己和吉洛倒了一杯。

    “好了,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吧,你连续两次立功,足够你升迁去狼堡了。”达尔杜弗朝着吉洛举起酒盏,“等你回来,我就给你写晋升报告,吐司!(艾尔语干杯的意思)”

    “吐司!”吉洛食不知味地喝下了这一杯。

    带着淡淡的尿骚味,吉洛走了。

    吉洛走后,一个鹰钩鼻僧侣马上进了门。

    他回头瞧了眼离开的吉洛,望着眉头紧锁的杜尔达弗,小声问道:“老爷,那个巴奈特不过是个乡下骑士,需要这么上心吗?”

    “你懂甚么?滚出去!”

    碘着肚子,杜尔达弗在这间抄写室内来回走了两圈,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洪水饥荒,魔女秘党,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望了眼挂墙日历上的红圈,达尔杜弗披上了刺绣了三角形和藤蔓几何体的精致斗篷。

    走出抄写室的大门,叫上两名武装僧侣和两名卫兵,达尔杜弗打开走廊后的小门,举起火把,穿过阴湿的青苔阶梯,进入了黑黢黢的地牢。

    火把的光让地牢里稍显暖和了一些。

    几只蚊蝇在空中飞舞,坚固的铁栏杆后,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缩在了墙角。

    “魔女!”一名卫兵敲了敲铁栏杆。

    那个身影没有反应。

    透过铁栏杆间的缝隙,达尔杜弗脸上绽放着温和的微笑:“魔女,我最后一次问你,那东西去哪儿了?只要你告诉我,我虽不能放你走,却能让你在牢里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没有回应。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要不知好歹。”

    背对他们的魔女依旧不理不睬。

    “她还活着吗?”达尔杜弗对一旁的卫兵问道。

    那卫兵拿下挂在墙上的鞭子,举着鞭子把手从铁栏杆的缝隙间伸了进去,以一种神乎其神的技巧,隔着铁栏杆猛地挥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