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顿时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裹着口令和惨叫声在山道上流淌。

    成群的黑衣士兵从灌木丛中涌出,他们大多手持长矛或短矛,有的甚至新扩兵甚至只有木棍、连枷和草叉。

    在波浪般翻涌的黑衣士兵中,哈库托甚至眼尖地发现,有一群手臂上绑着红布的黑衣士兵,身上甚至有锁子甲和皮甲。

    黑衣士兵们绕过哈库托的方阵,试图从两边包夹,而哈库托则立刻下令后退,试图退回大道。

    该死的天气,没法发射响箭通知山下。

    哈库托的长枪方阵且战且退,不管是黑帽军还是近卫军,都无法突破他们的长枪。

    面对着刺猬一样的方阵,时不时有人冲上前试图强行突破,最后只能被其他旅的旅长带人拖回来。

    黑衣士兵们包围了哈库托的三面,随着长枪方阵缓缓移动,并不断尝试冲锋和佯攻配合。

    捋了一把花白的头发,将遮挡视线的白发捋到脑袋上,哈库托陷入了焦急之中。

    他对系绳战术的认知是正确的,但他对这群黑衣士兵的认知是错误的。

    这和他见过的暴民们非常不同,他带着这五十人已经杀伤了他们小三十人,可依旧没有任何溃败的痕迹,甚至连一个逃兵都没有。

    甚至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们居然还在尝试冲击,而不是畏缩不前。

    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训练不足,经验不足,阵列却十分齐整,这绝对有专门的军官指导。

    “飞斧,注意飞斧,躲避!”

    哈库托一个恍神的工夫,两个旅的近卫军已经涌了上来,他们丢出了腰间的飞斧。

    二十柄短斧在空气中转着圈,像是行驶的车轮撞入了这些士兵的阵列里。

    哈库托举起手臂,用小盾弹飞了一柄短斧,而就在他身前,一名白枫雇佣兵则直直倒了下去。

    一柄飞斧的斧背正中他的面门,直接将其砸晕过去。

    身边其余的人大多都是如此,甚至有的斧子是斧面落在人身上。

    哈库托左右观瞧,还好只是击伤了三五名士兵,只有他眼前这一人失去了战斗力。

    “喝药水!准备突围!”

    眼看从灌木丛中涌出的士兵越来越多,甚至达到了二百人的数量,哈库托立刻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