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和科莱博打了赌,霍恩能有九成的胜算。

    不仅仅是因为他既是选手也是裁判,更是因为他对这套流水线士兵生产法的了解。

    不管三十年战争还是后来的拿战,都可以看到当时的兵书对于普通士兵的素质要求很低,反倒是对军官的要求很高。

    这就是因为普通士兵几乎就是可以流水线量产的工具人。

    火枪的出现,使得训练一个能一定程度抗衡骑兵的步兵所需时间大幅减少。

    拿破仑战争时期,东布罗夫斯基搞了点波兰农奴组成了波兰新军,14天学打枪,30天上战场。

    霍恩这可是实打实练三个月呢。

    霍恩一定程度约束了军官无理由殴打士兵的习惯,可他还是下发了虔诚注入棒给新兵营的带队老兵们。

    目的就是用疼痛让他们听取号令,要他们害怕军官的棍棒胜过害怕敌人的刀剑。

    这些强制规定的行为模式,能够训练他们的专注与服从,把他们真正从一个农夫变成一个士兵。

    如果是帝国的训练体系,这一过程只能在实践作战中摸爬滚打中慢慢养成,可霍恩使用的是后世无数人摸索出来的科学训练法,效率比他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新兵营结束后,霍恩会将虔诚注入棒转移到杜瓦隆带领的孩儿军军法官手里,将执法权和司法权分离开来。

    这套流水线生产士兵的方法,除非是彻底无药可救的,否则都能给他扳回来。

    不然怎么说军队是大熔炉呢?

    就算是霍恩看走了眼,不过就是放一個骑士走,而且可以三个月后再放,这期间够让娜把东西学到手了。

    这个赌是打下了,可霍恩对于“为谁而战?为何而战?”有些犯难,这本质是个定基调的事情。

    解决了“为谁而战?为何而战?”,就相当于确定了打谁和打到什么程度为止。

    这两个问题涉及和牵扯的范围太大,霍恩cpu烧了都没分析清楚,而且还经常陷入“哦对的对的,哦不对不对”的反复自我否定。

    起码有一点,霍恩是能看清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经济基础则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决定的。

    霍恩这中世纪晚期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能玩明白启蒙主义和民族主义就谢天谢地了。

    尽管家乡的开国先驱们字字珠玑,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啊,知识储备不足,实践经验不够,给了方法论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