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裴悦是一品大将,但在权势这一块,跟墨景澜相比,他差远了,说白了,根本就没有质问的权利。

    他目光阴沉的紧盯着云府的牌匾,忽而又沉声道:“我要怎样才能见到云舒?”

    有些事情不得到解决,压在心里他会很难受,而且他很需要云舒给出自己答案。

    守卫面不改色,“云姑娘若是想见,您自然能见到,可她若是不见,便没人能强迫得了她,哪怕是裴将军也不行,这也是摄政王的意思,还望裴将军谅解。”

    三两句话下来守卫几乎句句不离摄政王,裴悦哪能看不出这守卫话中的意思?

    现如今云舒确确实实受墨景澜维护的!

    他虽然不愿,现在就此作罢,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再次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云府大门,裴悦别无选择,只能甩袖而去。

    云舒如今攀附上的摄政王,今后再想拿捏她,的确是困难了许多,得再想个法子,最好是……能让摄政王不再继续维护她!

    裴悦绝尘纵马而去。

    守卫立即将消息汇报给了云舒。

    “这才走?”云舒微微有些惊讶,随后淡然一笑:“没想到他如今耐力还提升了不少,竟能等这么久。”

    守卫道:“若非属下提及了摄政王,他怕是还能再等上一阵子。”

    “嗯,做的不错。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去当面问你家主子与我之间的关系。”

    其实说真的,云舒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与墨景澜究竟是属于什么关系,他们二人之间好像该有的距离感还有,不是很熟络,墨景澜给她的感觉也像是那种似信她又不信她的状态,根本看不透,但有一点云舒却是能断定的,那就是……墨景澜对她是真的好。

    如此,她也更应该努力才对。

    门外的守卫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主子对您已经特殊到了这种地步,裴将军这般聪明的人,定是能看出来的。绝不会自找没趣的问主子。”

    “那你觉得,我对殿下而言,是至交吗?”

    “您不是至交,您是殿下放在心里的人,此前您的玉坠落在了王府内,我家殿下便日日拿着玉坠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哦,对了!还有国公府宴会那次,我家主子其实一向不喜欢参与这种热闹的场合,碰巧知道云姑娘也被递交了请帖,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因此国公府也是特意将您与主子的位置安排到了一起去。不过卑职觉得,主子肯参加,大概率还是想见您,顺便归还玉坠。”

    “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你先下去吧。”

    “是。”守卫转身退下。

    窗外一阵冷风席卷进来,云舒被冻得连着打了两个寒颤,看着外边的阴天,表情显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