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已经将凛然正气,丢之脑后。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的笑:“看刘军医说的,我是担心她初来乍到,不习惯。毕竟,营里都是男的。”

    我信你个鬼。

    刘军医拍拍他的肩,一字一顿、实话实说:“你现在配不上她。”

    一箭穿心,陆钊垂下肩,看向地面,心情也有些许的低落。

    旋即,深呼吸一口,打起精神,抬起头:“我知道,所以我会努力尽量配的上她。哪怕一直配不上,我也会尽我所能,把我能给的最好的都给她。”

    刘军医笑笑:“即便拿命去拼?”

    “嗯。”

    陆钊郑重点头。

    傻瓜,目送陆钊走出去的背影,刘军医摸着胡子,几不可查的摇摇头。

    自己命都拼没了,再好再多的东西拿给她,也只是便宜后面的人。

    还是太年轻。

    陆钊来到沈青言的营帐外。

    帐子里,灯火已经熄灭。

    陆钊抬起的手又放下。

    在门口默默站片刻,转身离开。

    跟他对面走过的士兵,见着他脸上温柔笑容,在想想他往日的凶悍。

    简直就是一块狰狞巨石上,开出一朵小野花的既视感。

    不由的鸡皮疙瘩满身。

    翌日,听刘军医说大营后山,有很多珍惜药材,沈青言坐不住了。

    背着竹筐,拿着小锄头,亦步亦趋的走在刘军医身后,上山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