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岑没有言语,就那样目光幽深静静的看着她。

    沈青言低下头,帮他缝合好伤口,包扎好。

    “你的衣服脏了,我叫人去旁边成衣铺给你拿一套过来。”

    “好,麻烦青言。”

    沈青言拿起脏污的袍子,给他搭在身上暂时遮住身体。

    洗净手,过来,给他倒杯水。

    顾西岑接过去。

    明明屋里不止他们俩人,竹影还在几步外,忙着收拾。

    可因为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就变的古怪。

    沈青言清清嗓子,打破沉默:“侯爷怎么在京城还受伤了?”

    “不是在京城,是在回来的路上,遭人追杀。”

    沈青言挑下眉,谁这么大胆,居然追杀他。

    “前些日子,我奉旨去竹山查竹山县令一家的灭门惨案,京里有些人急了,想让我死在路上。”

    竹山县令?

    沈青言陷入沉思。

    记忆里,前世这件在京城闹的很大的事件,是跟大皇子克扣赈灾银两有关,最后是大皇子舅舅出来顶罪。

    竹山县令的小儿子死里逃生,却废了一条腿,成了残疾。

    “你在想什么?青言。”

    “啊,没有。”

    沈青言回过神,周管事拿着套崭新的衣袍,站在门口。

    竹影过去接过来,放在顾西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