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同性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下贱,我不被允许遮蔽身体。

    我们有那种“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中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挨操的那个。

    室友私底下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口,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站起来。”他说。

    我慢慢爬起来。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下体,本来他在兴头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爽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头,打折了我的腿。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进了医院,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乱来。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管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部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中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根,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我张了张嘴。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操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头,去墙角站着。”

    很难说我是不是感觉遗憾,我琢磨不出来。但他不仅不给我机会发泄,甚至从桌上找到一根前一天我拿来绑水果提袋的塑料绳,把我的小兄弟捆了起来。

    “站好。”他说,“狗要听话,才能有肉吃。”

    他说完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进了房间。

    我租的这间屋子不大,厨房和饭桌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是卧室,参观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炎夏过了好久才出来。

    下身胀痛得很,这个造型又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正在发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钥匙。”

    我有点回不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结果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提了起来:“家门的钥匙,这也要我说两遍?”

    这凶悍的模样真的很像我们共同的母亲。

    钥匙我刚刚开完门就顺手揣进兜里了,忙摸出来给他。他又让我抱好头站好,然后出门去了。

    那个耳光终于让我回复些许清醒。

    炎夏好像变了点,从前他的戾气没有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