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卢向清奇怪的望向了郑毅。

    针对战后剿灭匪患之事,无疑是重启州牧制最为稳妥。

    只有将一州大权集中在一人身上,才可以最有效率的行政行军,将匪患扼杀于萌芽之中。

    陛下……为何不同意?

    郑毅摇了摇头。

    有前世经验的他,当然知道州牧制是个什么玩意儿。

    州牧制一旦重启,势必会造成藩镇割据,甚至比其更严重的事情。

    诚然,州牧制能最大效率的运转一个大州的所有人力物力,以最快速度达到行政目的。

    但是州牧制的核心,完全是建立在州牧对于皇帝、对于朝廷的忠诚之上。

    一旦这位州牧心怀反意,势必会引起一个州的动荡,成为诸侯之一。

    是以,如非必要,郑毅是绝不会重启州牧制的。

    而莽荒二州的州牧制,如今也已经名存实亡了。

    两位州牧,一位率军剿灭叛军,一位还固守在黑山关抵御武国。

    此二州都如此,其他州又怎么轻启州牧制。

    王安世列身道:“陛下,您不愿重启州牧制,那还有何等办法能镇压叛军之后的匪患?”

    “这些匪患虽然对地方威胁不大,但必定也是不安因素。”

    “每次剿匪,都要调集大军,所耗甚多,甚至还有官匪勾结……”

    王安世眼神突然一亮,道:“陛下,您该不会是想要……军区制?”

    几年前,郑毅曾在南越郡尝试组建南越军区,除行军区制。

    谁曾想到,那徐玄武居然心怀反意,军区制直接将他的实力翻了数倍。

    若非不是有徐牧军镇压,那徐玄武才是天下反贼中实力最强的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