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

    她很难得撒娇,这感觉像看到瑞典女王迎风搔首弄姿,十分古怪。

    但…滋味不坏。

    见商邵没反应,应隐吸吸鼻子:“真的。欺负我的人,你也认识,你还目不转睛地看她。”

    “谁?”商邵敛了笑,蹙眉淡问。

    他能目不转睛地看谁?

    他只目不转睛地看过鲸鲨。

    应隐脚尖蹭蹭草地,有些耻于开口:“你……跟阮曳跳舞的时候……是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这么漂亮么?”

    商邵在脑内搜索一番:“阮曳……”

    搜索未果,他无所谓地笑了一息:“这名字,怎么比你的还奇怪?”

    “……不准说她名字奇怪。”应隐含糊地抗议。

    这又有什么好争的?难道是什么殊荣么?

    “……好,”商邵将手搭她单薄肩上,哄孩子似的:“只有你名字最奇怪。”

    应隐抿了下唇:“那你有没有?”

    “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什么是应该?”

    “不排除当时我心不在焉,一时忘了收回目光,但这位阮小姐的脸,我实在没怎么看进去。”

    “你跟人家跳舞还心不在焉的?”

    商邵笑了笑。

    日落了。

    火红落日坠向地平线,被云层和傍晚雾气涂抹出波浪似的涟漪。

    他字字低沉温柔:“那天晚上我有幸捡了个女伴,不过进了宴会厅以后,她好像就被我的身份吓跑了。我心不在焉,或者说心猿意马,也许正是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