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出众的皮囊不止百十,她阅人无数,不该一见倾心。

    “嗯。他身上有一种吸引力。”应隐笑了一下,“隔了几天,俊仪把他当私生粉,痛骂了他一顿,他却以为是我的求救信号,带人来酒店救我。他对人很珍重,不是会作践人的人,你知道吗?”应隐抬起眼睫,静静地说:“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

    应帆默不作声,没问她合同的事。

    “我时常觉得他很孤单。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说不完的,有一部那么长呢,你也许得看三四个月,才能看完我们的故事。可是,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懂他的人。妈妈,他有很多钱,但只有我。”

    应隐说完,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一会,继而微笑起来:“不用为我担心。”

    “那么合同呢?”应帆终究问了出口。

    应隐唰地一下扭头:“你看到了?”

    “帮你整理了一下房间,顺便还看到了你的一些药。”应帆很努力地轻描淡写:“恋爱瞒着,生病也瞒着。我这个妈妈当得很坏。”

    “不是的,”应隐挨过去,凑到她身边,闻到她的发香:“你的操心经常让我没办法解释,所以只好不说,否则要多费好多力气。”

    应帆咧开嘴,叹着笑了一下:“我当女儿时也这样。”

    她当然还想问,妈妈不能给你力量了,是吗?不能成为你难时回头依望的路。可是,这是她需要在自己身上反省的东西,而非质询女儿,从女儿身上获得答案。

    “那个合同写得很好啊,又没有别的交易,只是给他扮扮女朋友嘛。”

    夜大概很深了,月亮升得很高,从半折的百叶帘中投下淡蓝色的光。

    应帆似笑非笑:“这就不是作践人了?”

    “不是呀,”应隐抿起唇笑:“只是他不知道,我跟他签约时就心怀鬼胎,想让他这一辈子都记住我。”

    “笨蛋。”应帆敲她脑壳。

    “啊?”

    “你去问他。他才是那个心怀鬼胎的人。”

    “嗯……”应隐在被子底下的手交握着,有些扭捏地说:“他当然也是有一点钟意我的……”

    应帆摇摇头,帮她把眼罩拉下、压好:“睡觉了,缺觉人会变笨。”

    应隐:“……”

    总觉得被应帆诅咒了。她翻来覆去没睡着,听着外头凄惨的猫叫春。别墅区安保巡逻是很好的,可是情之一事无法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