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钱,对大少爷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

    “可是大哥那样子的人,居然会舍得让人进他书房。”

    “少爷为应小姐破的例不止这些,不过三小姐你还是别知道得好。”

    商明宝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白痴少女,她心里有联想,又想到商邵跟应隐吻得难解难分的那一幕,脸上刺挠起来。

    她大哥吻起人可不老实,手停在不该停的地方,根根青骨用力,充满了一股近乎失控的占有欲。

    明宝捧着杯子喝一口茶,嘟囔一句:“那到底真不真心。”

    康叔如实说:“我不知道。”

    今晚出发比昨天早,抵达时,还没到十一点。

    商邵没洗澡便过来了,晚上风寒,他下了车,长腿迈上坡道,手中抻开西服,清俊的身影在月色下颀长一道。

    俊仪听到那一声门铃声,心里就猜到是他。小跑过来,见他西服底下淡蓝衬衣,难得没系领带,领口敞开两颗,看着有股松散的温柔。

    “她休息了?”

    “没,在后院读剧本。”俊仪一边说,一边拉开铁艺大门的插销。

    “我去看看。”

    俊仪“嗯”了一声,也不过去打扰,但听商邵若有似无地问一句:“她今天有提起过我吗?”

    俊仪客观且无情:“没有。”

    商邵怔忪,不知道该有什么办法,只好略笑一笑。

    他在夜色下穿过门洞,走过通明的一楼厅堂,来到后院。水磨青砖的院子每日被俊仪精心洒扫着,很干净,在月光和路灯下泛出青黑色的微光。微光上,躺着应隐。

    她怀里抱着一盆花,似乎是株茶花幼苗,剧本卷得略有些软了,散在小腹上。

    商邵的脚步顿住,“应隐。”

    应隐在发呆,听到人声,很细微地“嗯”了一下,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商先生?!”

    她抱着山茶花幼苗,连滚带爬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