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生凝视着那张朱紫色的嘴唇,他神色憋闷:“先前是祖师令我去抹除‘漏洞’,抹除与‘消失的三月’相关的那个人——而今却又称是您正要将这因果漏洞相送给他……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在张永生掌心里的朱紫嘴唇再未言语,只是诡谲地笑了笑,便自他掌心里消去了影踪。

    ——

    现实中。

    荒僻的公园内。

    苏午、陶祖、洪仁坤坐在公园凉亭内,那张永生与朱紫嘴唇的对话,皆被三者借助渺渺之发一字不落地听了进来。

    先前苏午未有彻底灭杀张永生,一是自知不能做到,二来也是要借助张永生来窥探那一处昏冥世界中的情形。

    而今随着张永生掌心里,那道朱紫嘴唇诡谲地笑了笑,苏午留在张永生身上的因果勾牵,也就此被彻底抹除。

    凉亭里的三人沉默了一阵。

    洪仁坤烦躁地搔着头皮,首先出声:“最烦这些说话不清不楚的东西,听不懂,听不懂,感觉要再长出一个脑子来!”

    他说着话,直接起身走出了凉亭。

    陶祖看向对面的苏午,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们既然听到了想尔所言,想尔所言便也未必是真了。

    但确也未必就是假的。

    具体如何,还需看你自己的选择。”

    “想尔已有了人的意识,是想依靠人的智计来解决问题?假若如此,一切倒是好办了。”苏午皱着眉头,出声说道,“但你其实皆清楚,情况必不会这般简单,‘想尔’虽似有人的意识,但却终究是厉诡,更是‘大道之诡’。

    这‘大道之诡’的死劫规律究竟是甚么?

    祖师是否了解?”

    陶祖神色茫然,摇头道:“老夫亦不知。

    只是五斗米教祖师欲立天庭,受感‘太上玄元’,便有‘想尔’蕴生……那张道当时修为远在我之上,已经临近‘渡河’,他立天庭失败,便干脆地死了,反而是‘想尔’就此出现,成为祸胎。

    若能寻索到诸多祖天师的线索,或许能对‘想尔’了解更多一些。”

    “想尔亦必早已想到了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