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左边那摞吧。”

    一斗米有十斤,十八文其实算不上太贵,只不过相比起之前的十三文一斗来说,确实涨了不少。

    这类折子只是将情况上报上来,让皇帝知晓民间各处的情况而已,并不属于需要紧急处理的内容。

    云舒按照宣武帝的指令放下折子后,很快又拿起了另一本:

    “父皇,禹越总督……”

    好歹也是在现代学校里做过多年阅读理解题目的人,云舒的总结能力还是相当到位的。

    宣武帝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把云舒说现在这些奏折写得太复杂,处理起来效率太低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从他人生第一次接触奏折开始,他所看到的奏折便一直都是如此。

    习惯了,自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有了云舒这言简意赅的精简版做对比,宣武帝忽然发现如果所有的折子真就是像他家闺女口述出来的这样,

    好像……还真能轻松不少啊!

    原来他之前每天勤勤恳恳的,居然都是在看很多很多的废话吗?

    宣武帝陷入了沉思。

    要不等这次秋猎回去之后,他就下令让大臣们以后的奏折里都只许写重点?

    “父皇。”

    高高的一大摞奏折在云舒的努力下,总算少了一半儿。

    云舒深吸了一口气,又成功总结完了一篇:

    “右相说太子今年已经年满十八,该有太子妃了。”

    “太子妃?”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和太子相关的内容,宣武帝不动声色地瞥了云舒一眼,开始努力思考这个话题能有怎样的展开:

    “嗯,太子也是该成家了。

    朕记得皇后之前也提过许多次,说右相的嫡孙女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