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不让?再不让我这水可就直接泼你脸上了!”

    “你!”

    窦继飞气结,本想发火,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强忍了下去,甚至还咬咬牙,掏出了三十多个铜板递出去:

    “这样呢?你总知道了吧?”

    三十多个铜板,对云舒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很少,

    但对妇人来说,却是二十多斤白花花的大米!

    她咽了咽口水,弯腰将手里的盆儿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将那些铜板接过来仔细数了数,然后生怕对方反悔一般,立刻塞进了怀里,低声道:

    “是两位贵人,一男一女,说是朝廷派来观察你们这些读书人品行的。

    但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而且那小姑娘瞧着才十几岁的模样,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替那小姑娘相看对象!”

    “来这儿相看?”

    窦继飞先是心头一喜,但旋即又有些怀疑:

    “外头那些侍卫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这样的贵人会来这种地方寻成亲对象?”

    “你们不是来参加春闱的吗?”

    生怕窦继飞不信她说的话,等会儿又要把钱要回去,妇人跺了跺脚,分析得有理有据:

    “你们若是考上了,当了官儿,那身份是不是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每年放榜的时候,是不是总有老爷派人去榜下捉婿?

    那榜下捉婿的时候,万一捉到了光有才华,人品却不好的怎么办?

    那是不是得先提前把人都看看,有瞧好了的就先记下,

    等放榜的时候再比对着去找人,是不是就好多了?”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窦继飞一下子就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