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隔墙处偷听的颜沐禧再听不下去,气哼哼的回了屋。

    费了几十日的口水,到头来竟还是屁用没有。

    她算看明白了,阿娘对上颜永臣,等于是兔子趴在狼嘴边上,狼只需张张嘴便能将兔子吞之入腹。

    “小姐,咱们派去盯梢荣世子的人没了音信,很有可能是被抓了!”秋珠急匆匆跑进门。

    银夏安抚道:“先莫要着急,具体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今儿傍晚本该传信回来的,没收到消息婢子便差人去寻,人没找回来,却带回了这个。”秋珠将一个靛蓝色荷包递给银夏。

    银夏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将东西交给颜沐禧,荷包内装着的竟是一张纸条,约她在花满楼一叙。

    华灯初上,花满楼已是人声鼎沸。

    颜沐禧主仆二人被带到最大的雅间外,吉祥伸手拦下冬玉。

    “我家爷吩咐了,只允二小姐一人进去。”

    冬玉一巴掌拍开身前的手臂,“小姐去哪我去哪,谁也甭想拦。”

    “你这丫头好生大胆不知事,主子的命令也敢不听?”

    “我只听自家主子的命令,他人主子的命令与我有何干系?”

    眼见两人要掐起来,颜沐禧吩咐冬玉,“你便在此处等着吧,我一个人进去。”

    “小姐!”冬玉不放心。

    “安心,不会有事的。”颜沐禧说罢推门进屋。

    屋内烛火昏暗,颜沐禧眼神搜寻了一圈,才瞧见斜靠在圈椅上的虞晚泰。

    眼前男子依旧是一身张扬至极的装扮,面上却没了半分张扬,垂着眉眼孤单单坐在那,孤寥落寞至极。

    她缓步走过去,在距离虞晚泰五步远的距离站定,屈膝行礼,“小女见过世子爷!”

    虞晚泰未抬眼帘,轻吐出两个字,“坐吧!”

    颜沐禧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想在外耽搁太久,她只能主动打破沉默,“世子爷的伤可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