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突然过来了?”钱漫漫满目欣喜。

    今儿初四,不是颜永臣该来东院的日子。

    五房妻妾,虽没有明确规定颜永臣哪一日该留宿哪里,但多年来早已形成默契。

    他每月逢一、逢五通常会去主院陪苏氏,逢二、逢六、逢八来东院陪钱漫漫,剩下的时日自行安排。

    仔细算来,钱漫漫是所有妻妾中分得宠爱最多的一个,她自认为不该再奢求更多。

    “怎么?难不成漫儿不欢迎为夫过来?那为夫这便离开。”颜永臣做势转身要走。

    钱漫漫赶忙上前拉人,“来了便不许走,漫儿才没有不愿夫君过来呢!”说罢拉着颜永臣在藤椅上坐下,娇羞模样如二八少女般。

    “阿爹安!”颜沐禧起身行福礼。

    颜永臣笑着摆手,“只咱们自家人在,禧姐儿无需多礼。”

    “女儿虽不才,但也知礼不能废,断不能因为阿爹宠我便没规没矩。”颜沐禧说罢又福了福身,“阿爹好不容易得空多陪陪阿娘,女儿便不留下碍眼了!”

    看着女儿离去背影,钱漫漫禁不住感叹,“在我眼里,禧姐儿还小着呢,这眼看着竟要嫁做人妇了,也不知进了王府,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颜永臣将钱漫漫扯到身前,让其坐在自己腿上,双臂轻轻环住她纤弱的身子。

    “王府又不远,咱们禧姐儿就算嫁了人,你们母女定也能常常见面的,漫儿无需太过伤感。”

    钱漫漫顺势攀上颜永臣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处,“漫儿都知道,可还是忍不住难过。待禧姐儿出了门子,院里又只剩我孤单单一人了。”

    “怎么能是只剩漫儿一人呢?我一直都在呢!”

    “夫君不但公务繁忙,还有那么多人要赔,从来都不是漫儿一个人的。”

    颜永臣轻拍着钱漫漫的后背,“不论何时何地,漫儿在我心里都是唯一的,任谁都替代不了。”语气轻柔到像是在哄小婴儿般。

    钱漫漫抬起头,直视着颜永臣的眼眸。

    “夫君当真只在意漫儿一人?”

    “漫儿不信我?”

    迎上颜永臣异常认真的星眸,钱漫漫所有委屈均烟消云散,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信,夫君是漫儿的天,漫儿不信夫君,还能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