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中不乏为之触动的,这柳书生颇有才气,但奈何家中生变,又心高气傲不愿倚靠权贵,只落得市井卖诗卖笑谋生。

    “令羽难得,本相也只可授这一支,你可莫令本相失望啊。”温寰温和道,高位者的持重自显。

    柳书生又是恭敬行了一礼,慎重无比道:“小生必全力以赴。”

    “奉曜学府入学考在即,本相甚是好奇令羽会为那些才子持有,尝闻蔡小公子曾获授过令羽?”

    “……啊……是……”蔡小公子没想到话又绕到自己身上,他哪管什么令羽什么才子,这物什不是很容易就能拿到吗?

    “哦,既确有其事,那蔡小公子定才识不俗吧,可否作诗一首,好教本相与在场的诸位一同看看蔡小公子与柳生,谁的才识更胜一筹?”

    温寰适时看了眼众人,人群中看不过眼蔡小公子这纨绔的,亦是跟着起哄。

    “就以蔡小公子出的题作罢。”温寰补刀道。

    “?!”蔡小公子就差暴走了,作诗?!他哪会作诗啊??!!!再者刚刚那题也不是他出的,是身边伴读小厮想的啊,他不过图一乐,哪知会惹来左相这尊大佛。若不是记得亲爹的嘱咐——

    “这锦都最不能惹的,就是左相!得罪了他,谁都救不了你!”

    ……蔡小公子急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支吾半天不敢出声。

    “蔡小公子,可要本相再请?”

    蔡小公子这是真受不住威压了,也顾不得脸面,哐嘡一声跪地道:“大人,小人……小人实在作不出。”

    “唉,那真是可惜了,”温寰一脸惋惜,“这样吧,你随意念首你作过的诗,本相都算过。”

    这下,已经将要求放得不能再宽了,然而,蔡小公子仍是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是自己写的,他怎么记得……

    “蔡小公子,”温寰声音冷冽,“你可知学问造假、乡闱舞弊,乃作奸犯科之事,罪同欺君。”

    “!!!”

    蔡小公子脑子嗡的一声,慌乱求饶:“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小人不敢啊!”

    “是吗?可关于你舞弊、恶意杀人等桩桩件件事的人证、物证都已俱在,只待蔡小公子认罪,本相不会冤枉无辜,更不会姑息养奸。”温寰不怒自威,端的一副明察秋毫之做派。

    “带下去。”

    “是,大人。”几位便衣侍卫上前制住了蔡小公子,后者早已吓得腿软,还来不及过多挣扎,便挨了一手刀,昏了过去。

    恶人得以查处,众人皆觉得解气,拍手称快,对左相亦是愈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