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玖黎领完任务后,便去戒律堂领了罚。回来路上遇见了应师兄和祁师兄,说来也奇怪,玖黎总觉得这二人自己应早就见过的。

    玖黎曾旁敲侧击提过一嘴,祁师兄向来口快道:“我们本来就见过啊。”

    应师兄则是淡淡道:“是吗?”

    祁师兄立马改口道:“或许吧……”

    有应师兄在,玖黎也不便多套话,但几次相处下来,心里也微微有了些数。

    玖黎与两位师兄寒暄几句后,便道别回了清绝院。

    玖黎上完伤药,抱着阿呜坐在庭院席间,整理着思绪,亦放空着思绪。

    她用心感受清渺峰的一草一木,她总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去,归期难测。

    时间悄然推移,不察间已是入夜,月华如练,竹影窸窣。

    玖黎越是思虑得多,越是有股强烈的念头泵然而出。

    良久,她终是幻出笔墨纸砚,给师尊留了一封简短的信,信上设了禁制,字迹非五年后不可见,非师尊亲启不可见。

    她将信封在风铃里,将风铃挂在屋檐下。夜风拂过,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自知此番行径荒唐,可她就想荒唐这么一回。

    ……

    翌日清晨,辰渊派撄宁山,山门口。

    玖黎提前一刻钟御剑赶到,只见已有人在这等候。玖黎看清那人,一时有些失措。

    南宫子晳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到玖黎,倒是先行了一礼,和熙地开口道:“师妹好。”

    玖黎收起挽明剑,亦回了一礼,轻道:“师兄好。”

    或许自己变化很大,子晳哥哥识不得了吧,玖黎微有些麻痹自己。

    明明不相认最好,可玖黎却有些难言的失落感,但很快调整好状态,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我懒散惯了,让师兄久等了。”玖黎微带歉意道。

    “不久,我也刚到。”南宫子晳温温接着,“久闻阿七师妹之名,今日一见,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