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感叹地想着,朝她点点头,嘴上答应了下来。

    白素说谢谢,戴着手套的手被人握住,她抬起头,是平日里照顾自己的小护士,就听她抽抽搭搭地问,“素素,真的不用通知萧先生吗?你一个人,能去哪儿啊?”

    “快别闹了。今天程北回国呢,谨南要去接机的。”

    白素可不希望,又因为自己坏事,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萧谨南那天回来之后,跌坐在椅子上,颓废了一整个下午。

    白素瞧他那副模样,原本就因为喉咙痛而说不出什么话,最后也索性,一个字都没有问。

    只不过此后,程北便没有再露过面了。

    自己也是无意中听见萧谨南打电话,说是找不见程北了,问那头的人她在哪儿。

    ——“兄弟,我们现在在法国演出啊,有时差的好不好!!”

    咆哮得特别大声,整条长廊都传遍了,估计是睡梦中被吵醒的。

    然而当萧谨南追问法国具体什么位置的时候,电话却毫无征兆地断掉了。

    仿佛对方是被谁忽然打晕拖走了一样。

    男人握着暗下去的手机,怅然若失了良久。

    白素抽回思绪,拍了拍小护士的手背,“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就完全可以……”

    她说着,视线若有似无地往电梯口多扫了两下。

    小护士眼尖,立马就问:“素素,你在看什么啊?”

    “没、没有。”

    她笑了笑,掩去眸底的失落。

    真的是……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赵医生知道白素在等谁,但他握紧了手机,终究没有拨出那个号码。

    不必通知陆予骞,白素现在的人生,已经和他毫无瓜葛了。

    白素背好她瘪瘪的小包,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