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路上,云霁月她一直在思考先前洞里发生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吗?】连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把梦和现实搞混了起来。

    不过我们的霁月旁观者清,记忆里的痛感非常清晰,她能确定那一定不是梦。

    可这样一来,她也有些糊涂了。原书中的内容她曾反反复复看过,门镜能言这么重要的事,书中不应该只字未提,这不符合常理。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如果自己有命再见到路夜的时候,可以再问问看他。

    当时的他不知道,未必现在的他不知道。

    “你怎么在这里?”

    回忆中的云霁月此时好像撞见了什么人。她定睛一看,来的是巡逻归来的路晨——路夜的哥哥。

    虽然路氏一族的长老尽力隐瞒,但事实上隔天,路莽的死讯便传遍了整个村子。为此,两位长老与路望亭商量后,决定派几个年长的子弟在村子内外巡逻,名义上是为了保护村子安全。

    “你该不会是去找路夜的吧?”路晨的样子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没有,”霁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能地否认了,“我是来找驭风她们的……可也没见着人。”临了她还不忘补充半句。

    “深更半夜来找人?”路晨皱起了眉头,但也没再说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就在霁月想要离开之时,路晨又开口了,“阿父他们今早已经出发去神居了,还有几个时辰应该就能回来。”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霁月有些不明所以,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对方。

    “就是想告诉你,我们路氏之人,没有那么容易死。”他回头看着霁月,“我们的生命是由天神所赐,要夺走,自然也只能是天神。”

    “阿父他们会去求天神复活路莽,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害的他了。”

    路晨说这话时,眼睛死死盯着云霁月,似乎不想放过其中的任何蛛丝马迹。

    “真的吗?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我就说嘛,梦境界才不会有死亡发生。”没能明白路晨真正的用意,霁月听完还很是高兴。

    “呵,希望到时候,你也还是能笑得出来,”路晨看了看霁月,又回头看了看镜地的方向,“不过对你来说,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是路莽复生了,说不定路夜他也很快能出来。”

    “小雪?小雪他被关在镜地是和莽哥哥的死有关吗?”

    “不算全部吧。不过也许等他知道了答案,他就能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路晨的话似有所指,他随即转头离去,却又在将要踏入路氏居所前回头说了一句,“行了,早点回去吧。村子里近日不太平,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