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张秃子,这家伙怕死,打他狠了,他自然就交出来。”栓子信心满满道:

    “至于详细计划,咱等另个村的那人来了之后,咱三个好好讨论。”

    徐二虎虽然为人差了一点,但让他为钱坑村里人,他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最关键的是,一旦张秃子报警,早晚会被查出来,到时可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栓子狡猾的眼睛似乎看出了徐二虎心里的纠结,他继续怂恿道:

    “好好想想,没钱可是寸步难行啊!你也不要担心他报警,金表丢了,表的主人肯定已经报警了,张秃子也不傻,他也考虑到这点了,敢报警,那一旦警察查出来,金表的事也会跟着漏馅,他也要被抓,想到这儿还敢报警吗?”

    这番话,仿佛就像一记强心剂,让徐二虎内心的顾虑一下子全释放了。

    他看了看栓子,然后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计划。

    其实原本栓子知道张秃子偷了块金表后,是打算以报警做要挟想跟张秃子平分金表的钱,但无奈自己也做过犯法的事,有把柄在张秃子手上,敢要挟的话,自己的事肯定也要被张秃子抖出来,谁都落不到好处。

    总之,这个计划算是定了,剩下的就是找时机了,徐二虎和栓子两人也在害怕和兴奋交杂的情绪中各自回了家。

    不得不说,总有那么些人,当利益摆在面前的时候,任何的仁义道德都是狗屁,张秃子偷了别

    人的表,而徐二虎和栓子为了钱又打起了张秃子的主意,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内心的贪婪。

    可是张秃子这块儿骨头并不好啃,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

    很快,两天后的凌晨,徐二虎和栓子以及找来的临村叫大东的家伙,三人潜入了张秃子的院子,今晚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了。

    夜很静,除了偶尔远处传来的微弱狗叫声外,再没别的声音,平时繁星满天的夜晚,今晚一颗星星都没有,出奇的暗。

    三人都戴着一顶帽子,一副口罩将自己伪装起来,在翻墙进入院子,确保没人发现后,便打开张秃子堂屋门,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紧接着毫不犹豫的转入卧室。

    俗话说,什么人交什么朋友。

    徐二虎、栓子以及大东这三人平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只是干些偷鸡摸狗、小打小闹的事,很明显,打劫是他们第一次干,看似稳健的他们,其实内心都慌的很。

    除去徐二虎,其实栓子和大东都急需要钱,甚至比徐二虎都需要,不然也不会来冒这个风险。

    栓子背着老婆在城里借了高利贷,要每月还一部分,不然就是高昂的利息,劫来张秃子的这点钱,三人分后可能没有多少,但起码能解暂时的燃眉之急。

    至于大东,也是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最主要是前两天打架失手打死了人,正被通缉,需要一些钱跑路,关系铁的栓子就找到躲在山里的他来干这件事。

    卧室里,张秃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美察觉到有人进来。

    栓子推了推大东,示意让他行动,因为徐二虎和栓子的声音张秃子能听出来,所以主要戏份还是交给大东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