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郑锦宏开口了。

    “少爷,都是属下的错误。”

    郑勋睿看着郑锦宏,有些吃惊,他怎么都想不到是郑锦宏说出去的,虽说文曼珊是从玉环那里得到的消息,可算算时间也不对,毕竟玉环在洪门钱庄做事情,郑锦宏在军营里面,按说玉环不可能知道,而且郑锦宏做事情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不该说的事情绝不会说。

    徐望华也看向了郑锦宏,眼睛里面透露出吃惊的神情。

    “锦宏,说说吧,是什么情况。”

    郑锦宏有些沮丧的开口了。

    “今日玉环到了军营里面,是送来将士二月俸禄,那个时候,属下正在安排布置明日护卫的事宜,属下刚刚布置完毕,玉环就进入到房间了,想必是在外面偶然听到了。”

    郑勋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锦宏,这件事情的责任的确在你,虽说你不是有意泄漏出去的,但军营的规矩没有守好,要是我预料不错的话,守卫的军士没有阻拦玉环,想着都是熟人,加之身份不一般,故而就放进去了,玉环一定是在外面听到你的安排了。”

    郑勋睿说完之后,徐望华开口了。

    “大人,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完全怪郑总兵,只是事情有些凑巧,偏偏让郑夫人遇见了,回去之后给夫人说了,于是就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军营守卫的军士也不可能知道郑总兵正在安排事宜,也就没有特别注意,真的要到了战时,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郑勋睿摆摆手。

    “好了,下次注意就是了,你们今后都小心了,不要有事无事到秦淮河去,要是家里也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可不会护短,就算是想去,也不要让外人知晓。”

    徐望华、郑锦宏、李岩和洪欣瑜都是吃惊的看着郑勋睿,以为听错了。

    “食色性也,我也不是老顽固,好了,秦淮河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徐先生,说说你的看法。”

    徐望华稍稍思索了一下。

    “属下觉得,钱谦益和张溥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南直隶是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的大本营,既然张溥在淮北发难,南京不可能静悄悄的,春课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利用春课闹出一些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李岩,你怎么看。”

    “大人,属下和徐先生的看法是一致的。”

    郑勋睿点点头。

    “不错,我一直都有些怀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总是那么安静,什么事情都不做,这显然不合适,去年我到南京上任的时候,正是乡试的时间,读书人忙于乡试,现如今乡试结束,结果出来了,想必有些人该要动了。”

    徐望华看了看郑勋睿,有些迟疑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