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听,吓软了腿,还没等他说话,武帝又开了口,道:“这刺客好大胆子,不仅要了杨易的命,还想刺杀朕的儿子,真是胆大包天。赵权,宣叶子轩觐见,朕要下令,派他全权处理此案。

    魏延一听,觉得势头不对,如果把这件事交给他人,那他做的这些岂不成了无用功。

    “父皇且慢。”魏延一顿,忽然看向武帝,沉声道,“父皇可觉得这事蹊跷?”

    “此话怎讲?”

    “杨大人深夜遇害,皇弟也遇害,怎么会这么巧合?如此说来年不能断定这刺客是一波,楚王府戒备森严,任他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何况魏恒他武功高强,区区一个刺客又怎能伤的了他,儿臣觉得事有蹊跷。”

    武帝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即便他说的在理,但魏恒是他的皇子,若是真的伤了,不追究的话怕是要被外人说道一番。

    他本来也偏袒太子,朝臣有一些已经在替魏恒愤愤不平,如果再表现的如此偏爱,势必又给太子添了把火,这孩子气焰本就嚣张,再这样下去,怕是哪天要出大事。

    武帝思虑一番,才又道:“这事蹊不蹊跷暂且不说,刺客这般明目张胆,就不能不查。”

    “那夜东宫夜宴,魏恒与杨大人生了嫌隙,”魏延解释说,“儿臣觉得此事怪异。魏恒自小就是不通情的孩子,有什么堵心的事儿当场就要抒个畅快,儿臣以为……”

    “太子。”武帝突然高喊,“听你的意思是魏恒他找人杀了杨易,又自己弄伤了自己,为的就是抒自己一时不快?”

    “儿臣并无此意,”魏延小声说,“只是他近日不痛快,怕是酒醉不小心伤了人,杨大人一反抗,这才误伤了自己。”

    “他有什么不痛快,难道还怪朕罚他?”武帝疑虑,“罚他不能出门,他怎么就跑了?”

    “儿臣听闻昨日沈毅拜访王府,魏恒一高兴就喝了些,儿臣这不是怕他醉酒闹事吗,这要真查出来,怕是父皇面子上过不去。”

    武帝敛了笑容,眉头微皱:“沈毅又去楚王府做什么?”

    赵权微微颔首,上前答了话:“皇上昨日不是要他找王爷交代军中事物吗,您可是忘了?”

    “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武帝一叹气,说,“沈毅也是奉了朕的命令才去了王府,即便魏恒他心里不快,朕相信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父皇……”魏延还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赵权瞪了一眼,这才又闭了嘴。

    赵权又端了茶水过来:“皇上,既然事关重大,不如朝堂再议,您该用早膳了。”

    “嗯。”武帝接过赵权手中的茶盏,拨了拨茶叶,说:“传朕口谕让楚王上朝,朕要在百官面前,亲自审问。”

    ………………

    大殿上,文武百官依次而站。

    柳云昕站在沈清远身后,旁边都是高官,他是晚辈,自然不敢多言,但陆陆续续也从他们议论纷纷中知道了一些。